第108章 對戰三皇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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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8章 對戰三皇子
次日, 三皇子灰溜溜地找到了姚柒柒。興許是被大哥教訓過一頓，他渾身都散發著萎靡的氣息，讓少女幻視成了一條落湯犬。
見面後, 凱裏詢問論壇上的事情是否有她參與。姚柒柒自然給出了否定的回答。
“我為什麽要討罵呢？”她十分無奈。
凱裏頭疼不已：“那要怎麽辦？這樣一來, 你和皇室就會被逼到對立面……”理智回籠，他也看出了問題的嚴重性。
本性純良的三皇子嘗試提議：“讓我和大哥發布一條聲明？”
“不行, 那樣只會加深大家對我的負面印象，更像走後門的學生了。”姚柒柒立刻否決, “為什麽不用實力說話呢？”
凱裏疑惑：“實力……要怎麽做？”
“這個啊。”
少女神秘地瞇起眼, 朝他溫和一笑，冷不丁轉移了話題問：“你們一年級的機甲課教官是不是最近請假了？”
“唔？”凱裏茫然, “是有這回事, 怎麽了？”
“那就是說下周一的機甲課, 一年A班和二年A班會合並上課，由馮教官教學。按常理來說, 會有對打訓練……”
姚柒柒計劃好, 對少年道：“事情很好解決, 只是需要你答應一件事——”
“和我打一架, 用盡全力。”
凱裏：“啊？”
****
周一，機甲課。
“嘩……嘩……”
陰雨連綿，乃至成為暴雨, 不斷沖打著訓練場外的枝葉。而場館內卻模擬出燦爛的陽光，藍天白雲無比真實，只有零星傳進來的雨聲帶來割裂感。館內的氣氛略微緊張，兩個年級的學生分邊站立, 中間夾著個黑臉的馮旗。
“今天諾亞教官不在，我們合並上課。紀律問題, 各班班長自己管好。”他說。
左手邊的二年級生已經老練，齊刷刷應了一聲“是”，只有表情敷衍。右手邊的A班新生則神經繃緊、亂七八糟應話，三皇子耿直的“是”字格外響亮。
馮旗捂臉。
算了，新生的事就交給諾亞教官自己整改吧。
教學多年，馮旗經驗豐富。他並不會特別關註哪一班級，因此為了協調雙方，他選擇了最基礎的體力訓練作為教學內容。跑圈、仰臥起坐、俯臥撐、原地開合跳……從古地球遺傳至今的智慧，仍在折磨著星際的學生。
半堂課過去，全場癱了一小半人。
馮旗掃視一圈，也終於良心發現，吹了聲口哨：“集合！”
所有人你拉著我、我拽著你，踉踉蹌蹌站好了隊。
教官面無表情問：“你們累不累？”
兩個方陣的聲音混合：
“不累！”
“累！”
新生：？
他們震驚扭頭，發現二年A班的老油條們紛紛氣喘如狗，演得不能再演，直沖著教官喊：“累啊，累斃了！教官，給個休息吧，嗚哇。”
嘴硬的新生們忽然很委屈，連忙也跟著喊：“教官，我們好累。”
幾十只大鴨小鴨嘎嘎亂叫，聽得馮旗極度無語：“累什麽，一群兔崽子，這就喊累了？餵，二年級，你們幾個，教點好的！都給我蹲起20個！”
靠，原來賣慘不管用啊。一年級生默默閉嘴，然後跟著學長學姐一起苦哈哈被罰蹲起，有種被耍了的無助感。
這回幾乎全員累癱，馮旗滿意了，拍拍手說：“好了，基礎訓練就到這。你們兩個班級教學進度不同，我也不好厚此薄彼，下面就統一進行對戰訓練。所有人自己分組，2-4人一組，記住禁止動用能源炮啊。”
“是~”
館外的雨聲似乎加劇，有人打開了窗戶，使得涼意透過雨絲傳來。場內的虛擬陽光正巧也被飄動的雲朵遮掩，人群自然地分散開來。
一年級生還不算熟悉，因此不少人扭捏地靠近，又難免尷尬停在原地。在此期間，時不時地，他們會被其它事物分散註意力，比如——某些風雲人物。
“蘭斯，有人在看你哦？”姚柒柒打趣道。
蘭斯從容地佩戴護具，頭也不擡隨口回應：“是看你更多啊，他們大概在想本該對立的兩個人為什麽會聊天。”
也許新生們的腦海裏正想象著劍拔弩張的對話，但其實二人談論最多的也不過是午餐的點心。順帶一提，二人一致認同今日份點心的砂糖放多了。
蘭斯裝備完畢，再次和她確認過什麽，便揮揮手走到李諾和莫莉身邊。姚柒柒也緩緩轉身，毫不意外地，看見了一個身影徑直朝自己走來。
人群的視線“不經意”匯總。
高大的皇室少年冷漠伸手，語氣冰涼地說：“學姐，請和我對戰。”
——那一瞬，館內喧嘩聲四起。
*時間倒回幾天前。
得知姚柒柒想和自己打一架來證明實力，凱裏很不解：“你確定嗎？如果假打，很容易被分析出來……”
“不用作假，我說了，你盡全力和我打一架就好。”姚柒柒搖頭。
“但是……”凱裏猶豫地打量她，總覺得自己會贏。他也許腦子不夠好使，但從小到大一直是武力值頂尖的選手。
“如果你輸了怎麽辦？”他很耿直地問，“而且，我也不是很想打。”
他不是戰鬥狂。
“是嗎？”
誰知姚柒柒絲毫不慌，平和地送給他一句話，輕而易舉點燃了他的戰鬥欲望：
“悄悄告訴你，你哥覺得我能贏。”
凱大皇子毒唯兼究極兄控裏當場震怒：“啊？！不可能，我才是最厲害的，我一定會證明給哥看！！！”
——於是有了今天這一幕。
低氣壓驚人的三皇子殿下，和，輿論風波中的姚柒柒同學。是流浪星來的關系戶，還是真材實料的優秀生？答案自會顯現。
“咕。”有人緊張地吞咽口水。
在他們瞧來，三皇子身上的鬥志簡直要溢出來，渾身寫滿了“不好惹”三個字，搭配上他那張臭臉，整個人完全是怒不可遏。但蘭斯僅分辨了0.5秒，就知道弟弟應該是大腦空白，什麽也沒想。
論壇上的爭執仿佛在這一瞬間白熱化，眾人忘記了自己的任務，哪怕是馮旗也忍不住打量這邊。
最終在教官的縱容下，“舞臺”被留給兩個人，連提供氛圍的虛擬晴天都被撤下，只留沈重的暴雨與明晃晃的白燈。
“怎麽算輸贏？”少女在機甲內坐定，連通了語音詢問。
凱裏淡淡道：“機甲損耗度達到50%，或者投降。過程中不能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，也不能傷到其他人。”
“了解。”姚柒柒點頭，又好奇地問，“你會認輸嗎？”
凱裏一噎：“……即便磨光最後一絲損耗度，我也絕不會認輸！”
還有，他沒輸過！
半推半就充當了裁判和主持的蘭斯走上前，無奈地瞥了眼馮旗，只得到對方“交給你了”的眼神——教官也希望姚柒柒與皇室借此機會澄清謠言。他看出這點，於是心中一暖，哭笑不得。
一切準備就緒。少年轉過身來，高舉起手——
“我宣布。”
“現在，對戰開始！”
噌！！
話音剛落，兩臺機甲同時起步，飛快地朝對方沖去。沒有一個人是膽小鬼，也沒有一個人是狂妄者，正如姚柒柒提前了解過凱裏的作戰風格，凱裏也同樣。
雙雙被預判的情況下，兩臺機甲驚險地擦肩而過，兩柄光劍幾乎要劃到對方的胸側，卻又遺憾收回。
姚柒柒平穩落地，仰起頭，活力滿滿地喊：“可以啊，凱裏！”
“你也是！”對方也毫不吝嗇誇獎，可下一個動作卻是狠狠從高處劈下。
誒呀，真直接。少女敏捷地躍開，反身踢踹，兩臺機甲相撞。少年借力一滾，迅速起身反擊，拳腳與光劍輪番上陣。
一會兒是這邊將對方踹飛，一會兒是那邊把對方劃傷，兩邊的損耗度慢慢堆疊，卻不相上下。一來一回，看得圍觀群眾眼花繚亂。
“好、好厲害……”
新生們喃喃自語，眼睛都瞪直，也不知是誇讚三皇子，還是那位姚柒柒學姐。
“本來就很厲害啊！”旁邊的二年A班同學立刻湊過來，“柒柒打敗過進化型蟲族，刺殺過風毒蠍，所謂的校園傳奇難道是跟你鬧著玩的？”
這幫學長學姐憋了一肚子氣。
“真是的，我們老生忙得不行，好不容易擠出時間幫柒柒說話，結果那麽多戰績根本沒人信！虧我們還列了表格！”
聞言，一年級生均是紅著臉說：“那、那不是沒想到麽。”
他們聽說進化型莫爾是姚柒柒與蘭斯合力斬殺，風毒蠍更是大型團戰BOSS，在輿論渲染下，新生們只覺得姚柒柒沾了大皇子的光，哪成想對方還真有兩下子……這也太厲害了。
不行，等他們回去，一定要幫姚學姐澄清才對！澄清、道歉……啊，還有那幫帶節奏的家夥，真是太可惡了！
新生們面紅耳赤，羞愧不已。
而在他們分神時，中心處的對戰已經愈來愈激烈。
——“嘭！”
三皇子發威，憑借蠻力將姚柒柒的機甲舉起甩出，重擊到墻壁上，發出了巨響。機甲損耗度飆升7%，代表著少女暫時落入下風。
凱裏擦去汗水，他很想尋找哥哥的目光，但對戰鬥的尊重讓他抑制住了自己，準備乘勝追擊。
看著對方的機甲掙紮爬起，凱裏抿了抿唇，想：抱歉了，學姐。但我絕對、絕對不會在大哥面前失敗……！
思緒萬千，他猛地朝姚柒柒竄去。兩臺機甲即將貼近，銳利的武器瞄準了對手的頸部——
就在人們認為勝負將定時，那臺“落入下風”的機甲忽然動了。
她手中光劍猝然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短小精悍的匕首。寒光乍現，而湊近的另一臺機甲早已來不及躲避，於是，只聽“呲——”！
凱裏機甲的右臂關節被深深切開！
“唔？！”
少年吃痛退後，絲毫沒有料到這扮豬吃老虎的偷襲。而姚柒柒抓住他的楞神，下一秒便閃現至他的身後。
凱裏只聽見她說：
“這是剛剛的回禮哦！”
機甲被對方劃出好幾道關鍵傷口，來不及反應，幾乎是轉瞬間被蠻力高高舉起——而這一次，遭甩的是他。
“嘭！！！”
比之前更加猛烈的轟鳴聲，由機體與墻壁碰撞產生。大量煙塵彌漫，嚇到了旁觀的人群，他們又驚詫，又不住去眺望，卻只見墻壁上多出了一道機甲形狀的坑洞。
嗯，一道坑洞。
眾人：“……”
眾人：？
等等，那不是號稱超級堅固的訓練場專用墻壁嗎？附帶模擬系統和溫度調節的特殊防護墻壁，怎麽就被打裂開了？！這不對吧！！
被揍進墻中的凱裏頭暈目眩，剛想爬起來，就聽到機甲的提示音：損耗度增加16%。
他眼前一黑。
一個7%，一個16%……這他媽根本不是一個量級啊！
三皇子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，認為自己決不能再給對方攻擊機會。然而他拼了命掙紮，也沒能把自己遲鈍的機甲調動起來，反而等來了姚柒柒的再一次高舉。
嘭！
嘭！
嘭、嘭！
可憐的三皇子殿下，被流浪生玩弄於股掌之間。而圍觀群眾的心態從一開始的“加油啊殿下”“要反擊了嗎”進化到“要不咱投降吧殿下”“媽媽我不敢看了”，也只用了兩分鐘。
場面太暴力，他們不忍直視。
發怔的馮旗：“……”
他恍然驚醒。
我靠！
學校的訓練場啊！！
——
而這邊，姚柒柒對未來仍舊一無所知，再次對凱裏的機甲造成重創後，她滿意地聽到了蘭斯的宣判。
回想起系統任務，少女默默地打開了語音外放，蹲到倒地的對手機甲前，兩手一擺：
“菜，就多練。”
“懂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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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 三皇子灰溜溜地找到了姚柒柒。興許是被大哥教訓過一頓，他渾身都散發著萎靡的氣息，讓少女幻視成了一條落湯犬。
見面後, 凱裏詢問論壇上的事情是否有她參與。姚柒柒自然給出了否定的回答。
“我為什麽要討罵呢？”她十分無奈。
凱裏頭疼不已：“那要怎麽辦？這樣一來, 你和皇室就會被逼到對立面……”理智回籠，他也看出了問題的嚴重性。
本性純良的三皇子嘗試提議：“讓我和大哥發布一條聲明？”
“不行, 那樣只會加深大家對我的負面印象，更像走後門的學生了。”姚柒柒立刻否決, “為什麽不用實力說話呢？”
凱裏疑惑：“實力……要怎麽做？”
“這個啊。”
少女神秘地瞇起眼, 朝他溫和一笑，冷不丁轉移了話題問：“你們一年級的機甲課教官是不是最近請假了？”
“唔？”凱裏茫然, “是有這回事, 怎麽了？”
“那就是說下周一的機甲課, 一年A班和二年A班會合並上課，由馮教官教學。按常理來說, 會有對打訓練……”
姚柒柒計劃好, 對少年道：“事情很好解決, 只是需要你答應一件事——”
“和我打一架, 用盡全力。”
凱裏：“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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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，機甲課。
“嘩……嘩……”
陰雨連綿，乃至成為暴雨, 不斷沖打著訓練場外的枝葉。而場館內卻模擬出燦爛的陽光，藍天白雲無比真實，只有零星傳進來的雨聲帶來割裂感。館內的氣氛略微緊張，兩個年級的學生分邊站立, 中間夾著個黑臉的馮旗。
“今天諾亞教官不在，我們合並上課。紀律問題, 各班班長自己管好。”他說。
左手邊的二年級生已經老練，齊刷刷應了一聲“是”，只有表情敷衍。右手邊的A班新生則神經繃緊、亂七八糟應話，三皇子耿直的“是”字格外響亮。
馮旗捂臉。
算了，新生的事就交給諾亞教官自己整改吧。
教學多年，馮旗經驗豐富。他並不會特別關註哪一班級，因此為了協調雙方，他選擇了最基礎的體力訓練作為教學內容。跑圈、仰臥起坐、俯臥撐、原地開合跳……從古地球遺傳至今的智慧，仍在折磨著星際的學生。
半堂課過去，全場癱了一小半人。
馮旗掃視一圈，也終於良心發現，吹了聲口哨：“集合！”
所有人你拉著我、我拽著你，踉踉蹌蹌站好了隊。
教官面無表情問：“你們累不累？”
兩個方陣的聲音混合：
“不累！”
“累！”
新生：？
他們震驚扭頭，發現二年A班的老油條們紛紛氣喘如狗，演得不能再演，直沖著教官喊：“累啊，累斃了！教官，給個休息吧，嗚哇。”
嘴硬的新生們忽然很委屈，連忙也跟著喊：“教官，我們好累。”
幾十只大鴨小鴨嘎嘎亂叫，聽得馮旗極度無語：“累什麽，一群兔崽子，這就喊累了？餵，二年級，你們幾個，教點好的！都給我蹲起20個！”
靠，原來賣慘不管用啊。一年級生默默閉嘴，然後跟著學長學姐一起苦哈哈被罰蹲起，有種被耍了的無助感。
這回幾乎全員累癱，馮旗滿意了，拍拍手說：“好了，基礎訓練就到這。你們兩個班級教學進度不同，我也不好厚此薄彼，下面就統一進行對戰訓練。所有人自己分組，2-4人一組，記住禁止動用能源炮啊。”
“是~”
館外的雨聲似乎加劇，有人打開了窗戶，使得涼意透過雨絲傳來。場內的虛擬陽光正巧也被飄動的雲朵遮掩，人群自然地分散開來。
一年級生還不算熟悉，因此不少人扭捏地靠近，又難免尷尬停在原地。在此期間，時不時地，他們會被其它事物分散註意力，比如——某些風雲人物。
“蘭斯，有人在看你哦？”姚柒柒打趣道。
蘭斯從容地佩戴護具，頭也不擡隨口回應：“是看你更多啊，他們大概在想本該對立的兩個人為什麽會聊天。”
也許新生們的腦海裏正想象著劍拔弩張的對話，但其實二人談論最多的也不過是午餐的點心。順帶一提，二人一致認同今日份點心的砂糖放多了。
蘭斯裝備完畢，再次和她確認過什麽，便揮揮手走到李諾和莫莉身邊。姚柒柒也緩緩轉身，毫不意外地，看見了一個身影徑直朝自己走來。
人群的視線“不經意”匯總。
高大的皇室少年冷漠伸手，語氣冰涼地說：“學姐，請和我對戰。”
——那一瞬，館內喧嘩聲四起。
*時間倒回幾天前。
得知姚柒柒想和自己打一架來證明實力，凱裏很不解：“你確定嗎？如果假打，很容易被分析出來……”
“不用作假，我說了，你盡全力和我打一架就好。”姚柒柒搖頭。
“但是……”凱裏猶豫地打量她，總覺得自己會贏。他也許腦子不夠好使，但從小到大一直是武力值頂尖的選手。
“如果你輸了怎麽辦？”他很耿直地問，“而且，我也不是很想打。”
他不是戰鬥狂。
“是嗎？”
誰知姚柒柒絲毫不慌，平和地送給他一句話，輕而易舉點燃了他的戰鬥欲望：
“悄悄告訴你，你哥覺得我能贏。”
凱大皇子毒唯兼究極兄控裏當場震怒：“啊？！不可能，我才是最厲害的，我一定會證明給哥看！！！”
——於是有了今天這一幕。
低氣壓驚人的三皇子殿下，和，輿論風波中的姚柒柒同學。是流浪星來的關系戶，還是真材實料的優秀生？答案自會顯現。
“咕。”有人緊張地吞咽口水。
在他們瞧來，三皇子身上的鬥志簡直要溢出來，渾身寫滿了“不好惹”三個字，搭配上他那張臭臉，整個人完全是怒不可遏。但蘭斯僅分辨了0.5秒，就知道弟弟應該是大腦空白，什麽也沒想。
論壇上的爭執仿佛在這一瞬間白熱化，眾人忘記了自己的任務，哪怕是馮旗也忍不住打量這邊。
最終在教官的縱容下，“舞臺”被留給兩個人，連提供氛圍的虛擬晴天都被撤下，只留沈重的暴雨與明晃晃的白燈。
“怎麽算輸贏？”少女在機甲內坐定，連通了語音詢問。
凱裏淡淡道：“機甲損耗度達到50%，或者投降。過程中不能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，也不能傷到其他人。”
“了解。”姚柒柒點頭，又好奇地問，“你會認輸嗎？”
凱裏一噎：“……即便磨光最後一絲損耗度，我也絕不會認輸！”
還有，他沒輸過！
半推半就充當了裁判和主持的蘭斯走上前，無奈地瞥了眼馮旗，只得到對方“交給你了”的眼神——教官也希望姚柒柒與皇室借此機會澄清謠言。他看出這點，於是心中一暖，哭笑不得。
一切準備就緒。少年轉過身來，高舉起手——
“我宣布。”
“現在，對戰開始！”
噌！！
話音剛落，兩臺機甲同時起步，飛快地朝對方沖去。沒有一個人是膽小鬼，也沒有一個人是狂妄者，正如姚柒柒提前了解過凱裏的作戰風格，凱裏也同樣。
雙雙被預判的情況下，兩臺機甲驚險地擦肩而過，兩柄光劍幾乎要劃到對方的胸側，卻又遺憾收回。
姚柒柒平穩落地，仰起頭，活力滿滿地喊：“可以啊，凱裏！”
“你也是！”對方也毫不吝嗇誇獎，可下一個動作卻是狠狠從高處劈下。
誒呀，真直接。少女敏捷地躍開，反身踢踹，兩臺機甲相撞。少年借力一滾，迅速起身反擊，拳腳與光劍輪番上陣。
一會兒是這邊將對方踹飛，一會兒是那邊把對方劃傷，兩邊的損耗度慢慢堆疊，卻不相上下。一來一回，看得圍觀群眾眼花繚亂。
“好、好厲害……”
新生們喃喃自語，眼睛都瞪直，也不知是誇讚三皇子，還是那位姚柒柒學姐。
“本來就很厲害啊！”旁邊的二年A班同學立刻湊過來，“柒柒打敗過進化型蟲族，刺殺過風毒蠍，所謂的校園傳奇難道是跟你鬧著玩的？”
這幫學長學姐憋了一肚子氣。
“真是的，我們老生忙得不行，好不容易擠出時間幫柒柒說話，結果那麽多戰績根本沒人信！虧我們還列了表格！”
聞言，一年級生均是紅著臉說：“那、那不是沒想到麽。”
他們聽說進化型莫爾是姚柒柒與蘭斯合力斬殺，風毒蠍更是大型團戰BOSS，在輿論渲染下，新生們只覺得姚柒柒沾了大皇子的光，哪成想對方還真有兩下子……這也太厲害了。
不行，等他們回去，一定要幫姚學姐澄清才對！澄清、道歉……啊，還有那幫帶節奏的家夥，真是太可惡了！
新生們面紅耳赤，羞愧不已。
而在他們分神時，中心處的對戰已經愈來愈激烈。
——“嘭！”
三皇子發威，憑借蠻力將姚柒柒的機甲舉起甩出，重擊到墻壁上，發出了巨響。機甲損耗度飆升7%，代表著少女暫時落入下風。
凱裏擦去汗水，他很想尋找哥哥的目光，但對戰鬥的尊重讓他抑制住了自己，準備乘勝追擊。
看著對方的機甲掙紮爬起，凱裏抿了抿唇，想：抱歉了，學姐。但我絕對、絕對不會在大哥面前失敗……！
思緒萬千，他猛地朝姚柒柒竄去。兩臺機甲即將貼近，銳利的武器瞄準了對手的頸部——
就在人們認為勝負將定時，那臺“落入下風”的機甲忽然動了。
她手中光劍猝然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短小精悍的匕首。寒光乍現，而湊近的另一臺機甲早已來不及躲避，於是，只聽“呲——”！
凱裏機甲的右臂關節被深深切開！
“唔？！”
少年吃痛退後，絲毫沒有料到這扮豬吃老虎的偷襲。而姚柒柒抓住他的楞神，下一秒便閃現至他的身後。
凱裏只聽見她說：
“這是剛剛的回禮哦！”
機甲被對方劃出好幾道關鍵傷口，來不及反應，幾乎是轉瞬間被蠻力高高舉起——而這一次，遭甩的是他。
“嘭！！！”
比之前更加猛烈的轟鳴聲，由機體與墻壁碰撞產生。大量煙塵彌漫，嚇到了旁觀的人群，他們又驚詫，又不住去眺望，卻只見墻壁上多出了一道機甲形狀的坑洞。
嗯，一道坑洞。
眾人：“……”
眾人：？
等等，那不是號稱超級堅固的訓練場專用墻壁嗎？附帶模擬系統和溫度調節的特殊防護墻壁，怎麽就被打裂開了？！這不對吧！！
被揍進墻中的凱裏頭暈目眩，剛想爬起來，就聽到機甲的提示音：損耗度增加16%。
他眼前一黑。
一個7%，一個16%……這他媽根本不是一個量級啊！
三皇子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，認為自己決不能再給對方攻擊機會。然而他拼了命掙紮，也沒能把自己遲鈍的機甲調動起來，反而等來了姚柒柒的再一次高舉。
嘭！
嘭！
嘭、嘭！
可憐的三皇子殿下，被流浪生玩弄於股掌之間。而圍觀群眾的心態從一開始的“加油啊殿下”“要反擊了嗎”進化到“要不咱投降吧殿下”“媽媽我不敢看了”，也只用了兩分鐘。
場面太暴力，他們不忍直視。
發怔的馮旗：“……”
他恍然驚醒。
我靠！
學校的訓練場啊！！
——
而這邊，姚柒柒對未來仍舊一無所知，再次對凱裏的機甲造成重創後，她滿意地聽到了蘭斯的宣判。
回想起系統任務，少女默默地打開了語音外放，蹲到倒地的對手機甲前，兩手一擺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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